“小姐想收买她?”
“想什么呢?不过是关心一下罢了,再说了,凭你个小气丫头,连个膏药都舍不得,拿什么去收买?”楚溶月打趣道。
“小姐说什么呢?奴婢不过心疼而已。”
“好了,赶紧去吧。不必心疼那些东西,你家小姐身家厚着呢,以后必不会少了你出嫁的添妆。”
“小姐!”翠螺羞红了脸,一跺脚出去了。只留下未完全煮开的茶水,咕噜噜冒着泡。
楚溶月轻轻托起了腮帮子,看着那水汽飘也似的升上去,团成薄雾一团,轻吹一口气,立马就没了。楚溶月像找到了什么玩具似得,笑弯了一双眼睛。
这边周妈妈等了儿子许久不见回来,正想去告诉大夫人,忽从窗外飞进一石头。
周妈妈横了眼,叉腰便要骂,眼错不见看那石头上裹得衣料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小小一片还有个靛蓝的补丁,可不正是儿子出门穿的那套。
周妈妈颤着手拿起那块衣料,还带着些许酒气,补丁上细细密密的阵脚正是自己的手艺。周妈妈青白了脸慌慌张张推开了门,不住的四处望,期许着能找到那扔石头的人,可空荡荡的大街却彻底让她没了希望。
周妈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这下完了。儿子指不定落在了谁手里。周妈妈捂着脸大哭起来,这可是她的独子啊!是她丈夫死后此生唯一的期望!若没了他,自己今后可靠着谁去活啊!
可惜阳光正好,尘土飞扬,这条街上没人会舍得这大好的午睡时间出来安慰一个不知为什么而哭的老婆子。
熟悉周妈妈的人最近都是摸不着头脑,周妈妈身为夫人的头号腿子,一向最是嚣张。怎么会对王姨娘那么客气?
“难不成是转了性?”大夫人院里的丫鬟偷偷说道。
“呸,什么转性,跟她那儿子一样,狗改不了吃屎。怕是八成有什么图谋。”另一个被周妈妈责骂过得丫鬟道。
“说起这个,倒是有几日没见过周五儿了。”
“听说了,生了病如今歇着呢,一个下人倒学会摆款了。”
一个圆脸丫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别说了,周妈妈快回来了,赶紧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