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推己及人了,自己这个小表弟还是很单纯啊。楚溶月忍住不去揉他的头,蹲下来安慰他:“兴许伤的不重呢?你且安心读书,等表姐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恩。”林景云还是有些低落,却还是乖乖的去读书了。
“翠螺,你先不用跟着,看护表少爷。别让人扰了他读书。”
“是。”
楚溶月独身一人去了孙姨妈的院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以前读佛经,总讲宽厚待人,可自己如今,却都是浑忘了,将仇恨全部发泄了出来不说,还牵连到了无辜的人,甚至有可能毁了他一生。
楚溶月进了屋子,孙姨妈正守着床上的少年哭泣,旁边坐着楚香茹不住的安慰着她。再细看时,不难发现床上的少年手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似乎隐隐约约可透出血迹来。
楚溶月静步来到床边,声音放缓了些:“姨妈,表弟伤的如何?可请了大夫来看?”
听到楚溶月的声音,孙姨妈猛地扭头,怨恨的盯着她:“你来这做什么?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同情我儿。”
这人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啊。
楚溶月索性不搭理她,问床上的少年:“表弟,现在伤口可还疼?大夫说了些什么?若要用什么药尽管和我说就是。”
“多谢表姐,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夫说了,休息个把月就能好全了。”孙志恒笑了笑,看起来倒是比他母亲友好多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
“好什么?眼瞅着秋闱就在眼前,偏偏这时伤了拿笔的手,你竟还说得出好来,也不知你这个做表姐的安的什么心?”孙姨妈打断了她的话,狠狠的说道,似乎这一切都是楚溶月的错了。
即使是罪魁祸首,此刻也是气定神闲的楚溶月:“姨妈爱子心切,怕是有些急躁了。只是要我说,若表弟学问好,不过在等三年,横竖年纪还小,也等得起,姨妈何必急在一时。”
听了她的话,孙志高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劝慰孙姨妈道:“表姐说得不错,况且我这两年书读的有些杂了,先生也说我希望不大。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回去好好研读三年,母亲就纵了我吧。”
愧疚感慢慢涌上来,楚溶月有些站不住了,她倒宁可这个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