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来了?”楚蔚和楚清远上前,两个一人扶着一边,都是惊讶不已,母亲避世多年,这会子怎么出来了。
楚老夫人多年礼佛下来,身子倒是硬朗不少,此刻说起话来更是不带大喘气的。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
大夫人怯怯的看了一眼这位陌生的婆婆,半晌才道:“见过母亲。”
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听了她的话,和声和气的说道:“你不必喊我母亲,当年我既未受你的茶,也未点头同意你进门,这声母亲我是担当不起的。”
大夫人被噎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婆婆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己,不然为何当初自己一进门,婆婆就闭门不出了,还把本该是他们夫妻住的东屋给了楚溶月。
“事我都听说了,现如今,你打算如何?”
楚清远羞愧的低下了头,拱手弯腰:“一切都是儿子管教不严,才致使家门不幸,如今儿子已是知错了,万事还请母亲做主。”
老夫人看了看儿子:“既让我做主,你可舍得?”
楚清远看也不看大夫人,眼神恭敬而又谦顺:“一切都有母亲做主,儿子绝没有半分意见。”
大夫人听完这话,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连老爷都不肯向着自己了吗?
“既是如此,咱们家是不能再休妻了,楚家的名声不能再出问题,几个丫头的婚事也不能被她一人耽搁。那便送她去京郊的落松庵吧。对外只说是我身子不好,她替我念佛求经去了。”
楚蔚挑了挑眉,如此这般最好,既保全了楚家名誉,又能落个孝顺的名头。况且,那落松庵是个再清苦不过的地方,大夫人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也该吃些苦头好好反省自己。
“老夫人,老夫人。”大夫人却是不愿意,上前拉着老夫人的裙角苦苦哀求。
“求求您了,别把我送到那里去,我知道您讨厌我,可,若以后真不想见我,我便也在家中辟个佛堂出来,再不出门只管念佛好不好?”
老夫人眼皮动都没动,直接让人拉走了她,这等女人,去了佛祖面前还怕惹恼了佛祖呢。
眼瞅着大夫人被拖走,终究是年少有情,又相伴多年,楚清远不舍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