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把纪君抱到外间的贵妃榻上,然后将隔扇拉好,慢慢打开了衣橱的门。
看到坐在衣橱里那个人,沈钧安愣了下,眼眶有点发酸,然后低声喊道:“师父,你真的在这儿!”
陈伯玉的衣裳上还有血迹,他扒了下一头乱发,自嘲道:“没想到半年未见,让你见到师父这么狼狈的模样。”
沈钧安有太多疑惑未解,急着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杀纪煊?”
陈伯玉凝起黑眸,盯着他道:“我没杀纪煊,现在不适合说的太多,我只能告诉你几件事。第一,那个冯管家,就是曾经在延熹太子身边服侍的太监童贯,我就是追查他的下落,才来了纪府。第二,我是被童贯用《墨罡》伎俩暗算,被他困在了这里。当我醒来时,就看见身边有个女人躺着,而纪煊心口插着把刀,他朝我扑过来,我本能去推,然后他就直接倒下去。我听到有人在喊,明白我是被人给陷害了,那时我百口莫辩,所以只能跑到了这里躲起来。”
沈钧安听得心头震惊,所以他们看到的背影,并不是陈伯玉在杀害纪煊,不过是凶手用的障眼法罢了。
但凶手到底何时犯案的,又是怎么处理的尸体,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谁能相信陈伯玉的一面之词?
于是沈钧安拍了拍师父的手道:“师父放心,我会查出真凶,为你洗刷冤屈。在那之前,你先留在这里,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找过来。”
陈伯玉叹了口气,头靠在木板上道:“是师父没用,蠢到被人暗算,还得靠你来解救。”
沈钧安连忙道:“不是,是我来的太晚。师父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陈伯玉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缩着坐回去,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逼不得已躲藏的逃犯,倒像本来就该待在这儿似的。
沈钧安把衣橱关上,定了定心神走到外间,将熟睡的纪君又抱回了床上。
然后他走出门去,对两个惶恐的丫鬟道:“放心,我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人藏着,表妹应该是疑神疑鬼弄错了。”
许念很配合地缩了缩脖子道:“可能,是鸟雀落在窗户上,我听着像有人在敲打呢。”
两个丫鬟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