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了解她,我和她一共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京城,另一次则是在边境。”
许念听得内心无比震惊,她只知道沈钧安在当了新科状元后,他们曾在御花园见过一面,那时他一眼认出了自己,还赠了自己一片竹叶。
可他说曾在边境见过自己,可自己怎么从不记得见过曾见过沈钧安。
于是她更加不解地问:“只是见过两次,表哥为何能断定她不是奸臣,不会做出通敌之事呢?”
沈钧安道:“她也许算不上是好人,也许真做过许多坏事,但她不会通敌叛国,因为我在边境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守城。”
那年沈钧安刚满十六,还在书院读书,他刚在院试中拔得头筹,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师父。
他那时并不知道师父的身份,只知道他姓陈,知道他学识广阔,所知的领域似无穷无尽。
他不光熟知诗书史学,连时局策论他也能侃侃道来,还知道许多奇技淫巧,让那时的沈钧安十分仰慕,除了在学院上课,几乎日日都同这位老师待在一起。
可有一日,老师对他道:“你日日埋头读书,学的不过是一些无用之论,若真想知晓天下事,知晓时局变化,锻炼自己的胆识,不如陪我去边境的卓北走一趟。”
沈钧安十分信任这位老师,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只和母亲交代了一声,毫不犹豫陪他去了卓北的边关叶城。
在路上老师告诉他,现在正是本朝更替的关键时刻。
皇帝奄奄一息,许多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沈后看起来胜券在握,但前太子萧应乾也是一匹蛰伏的猛虎,还有这些年一直招兵买马的八王爷,而谁能最后夺得皇位,靠的就是卓北的这一战。
而当两人来到叶城之外,发现北戎人竟正在对叶城城池发动猛攻。
沈钧安和老师躲在战场之外,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城墙之上,身穿铠甲傲然而立的许念。
她手中握着一把银色长枪,枪尖点地,铠甲上染满了不知是她自己还是旁人的血,身旁的旌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而她下巴微扬,一双眸子锐利似鹰,仿佛天地间无所畏惧。
在城墙之下,是密密麻麻骑马握刀的北戎人大军,他们齐整地排开,看起来足足有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