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想了解一下,姐姐若不知道,我便去桑户那边问一问。”
崔怀嫣道:“我曾经跟父亲去过几次桑户那里,基本种桑的道理我知道,我先同你说说吧。”
于是姐妹俩聊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分,门房过来道:“沈大人来了,说求见二姑娘。”
许念一愣,没忍住问出口:“他要见我?”
她以为那日之后,沈钧安应该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等到她去了卓北,两人表兄妹的关系也彻底断了,这样也挺好的,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牵扯纠结弄得那么难看。
崔怀嫣以为她要避嫌,连忙道:“你要觉得不妥,我陪你一起去吧。”
许念摇了摇头道:“他是我表哥,既然来找我说明有事要说,没什么不妥的。”
然后她直接走到外间,正想迈步出去,突然转头问夏荷道:“我的耳坠呢?”
夏荷一愣,连忙给二姑娘找出她最喜欢戴的珍珠耳坠。
晶莹剔透的南珠镶嵌在花叶之中,衬得脸庞光洁明亮。
许念对着镜子笑了笑,反正也没有几面可以见了,偏要让他记住自己最漂亮的样子。
走到花厅时,沈钧安仍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他还穿着知府的官服,乌纱帽放在一旁,可见是刚从府衙散值,就顺路来见他。
听见门口有声响,他便转头去看,眼眸似乎被点亮了一瞬,很快又陷入深寂之中。
许念一眼就发现沈钧安瘦了不少,算起来才短短几日,他脸颊都有些凹进去,眼下还带了抹乌青,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
许念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心里像被谁掐了下,又酸又胀的,但她表面却十分平静地道:“表哥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钧安听见她的语气,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原本就该如此,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她都要嫁去卓北了,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再有波澜。
于是他捏了捏搭在膝盖上的衣角,也用寻常语气道:“母亲说想在你去卓北之前给你送一份礼,但她不想和那些亲戚一样特意送来,好像也是存了什么攀附的心一样。我见她实在纠结,想着我从府衙回去,正好经过你们家,就顺便带过来了。”
许念望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