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嫡次女,平日里爱读书作诗,在京城素有才女之名。她听说沈大人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对你十分仰慕,特意让我将她的诗作带来,希望沈大人收着,以后见面时能点评一二。”
沈钧安瞥了眼那张帕子,摇头道:“原来自己随手写的小诗,还能当作礼来送,沈娘子这位表妹未免太过自恋。”
沈如乔脸僵了僵,道:“其实我说的礼,并不是这张帕子,而是……”
“而是她表妹这个人。”许念在心里不屑地想着:“原来是忠远伯府的嫡次女,太后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而沈钧安脸色沉下来道:“沈娘子可知道我已经成亲,无论是这帕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绝不可能收。”
沈如乔有点儿被吓住,哪怕是刚才谈起朝堂大事,沈钧安的态度始终是轻松和煦的,让她觉得这人根本不会表露出什么尖锐的情绪。
可自己不过是提了一下表妹,他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气场阴沉下来,仿佛被触着逆鳞一样。
她在心里哀叹,看来太后的算盘是打不成了,难道这次真要无功而返。
这时,沈钧安已经不耐烦地站起身,沈如乔没法子,只得跟着站起,道:
“沈大人有鸿鹄之志,夫人虽然出身渝州崔氏,但到底只是个商户女。忠远伯府如今后继无人,唯一的儿子常年卧病在床,不知还有几年可活。若能有个强大的女婿撑起门户,忠远伯必定会倾力相助。以沈大人的能力,伯府的财富和名望,迟早都能为你所用。”
沈钧安看着她冷笑一声:“忠远伯府要找什么女婿,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夫人出身如何,又同旁人又有什么关系?还请沈娘子和太后莫要再做这般伸手到人后宅之事,失了体面和廉耻。”
沈如乔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狠,一点情面也不留,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就这么看着沈钧安转身出门。
许念在跟上去之前,还笑嘻嘻地凑过去道:“看吧,我都说了大人与夫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句句都是真话,娘子这银子花的不亏吧。”
沈如乔没想到他这时还来揶揄自己,气得把桌子狠狠一拍,还未放句狠话,许念已经一溜烟跑了。
许念笑着跟上了沈钧安,两人出了酒楼,见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