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波兹踉跄地扶着墙,喉咙干渴得像被粗糙的砂纸摩擦,混杂着污水的腥臭在鼻腔中翻腾,令人作呕。
他的皮肤仍然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鞋底都会发出“吧唧”“吧唧”的恶心声响。
“那个疯女人……没有追上来吧?”
史波兹喘着粗气,牙关紧咬,眼神阴鸷得仿佛要将人剥皮抽筋:
“艾梅斯……对,她的名字是艾梅斯。你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吗?等着吧,等本大爷出狱了以后一定要杀你全家!一个一个杀!老人!小孩!全都不放过!”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霉味,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如同被烈焰灼烧——焦躁,烦闷,渴望某种能刺激感官的快感。
“我要喝点什么……冰凉的,甘甜的……让我从这股该死的腥臭里解脱出来。”
穿过走廊,他来到狱警值班室的门口。房间里,一名狱警正翘着腿看报纸,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啧……懒得鸟我?”史波兹咧嘴笑了笑,掏出一卷钞票,随手丢在狱警面前的桌子上。
狱警依旧盯着报纸,翻了一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史波兹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说道:“这点小费,应该够让我出去透口气了吧?”
他看都没看一眼钞票,只是继续看报纸,仿佛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
史波兹不爽地嗤笑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群狗东西,收了贿赂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他咂了咂嘴,活动了一下脖子,走了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四处游移,很快,他的视线停在了不远处——
一个女人正靠在墙边,单手扶着大腿,姿态慵懒,嘴里叼着一支烟,指甲鲜红得像是刚从血里染过。
她的衣服比旁人更艳丽张扬,黑色吊带短裙勉强遮住丰腴的曲线,腿上套着渔网袜,脚下是一双细高跟,随着她微微晃动的动作,露出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白腻的光泽。
她的眼妆浓艳,唇色鲜红,发尾微卷的金发懒散地披散在肩头,微微抬起的下巴透着一股习惯性的不屑,仿佛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