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卢氏自会掂量。
果不然,卢氏冷了脸指责盛嫣嫣:“嫣嫣,你为了上位哄得你母亲晕头转向,连装病取血这种把戏都能作假,太让我失望了。”
“舅母……”
“够了!我可没有一个丫鬟侄女,赵家的表姑娘只有锦初一人。”卢氏厉声道。
盛嫣嫣瞪大眼。
赵氏急了,欲要开口却被卢氏呵斥住了:“妹妹要是再识人不清,就搬出府吧,赵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一句话吓得赵氏立马缩了回去了,气势都矮了半截。
这时赵老夫人才姗姗来迟,拉住了锦初的手:“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养女的事日后也不会发生,盛家只有你一人,你自己说了算。”
这算是个保证。
锦初见好就收,今日之举,所有人都会知道赵氏为了盛嫣嫣能豁出去,而她盛锦初,孝顺乖巧,为了母亲也可以剜血救人。
她垂眸,终有一日,她会彻彻底底地跟赵氏撇清关系。
赵老夫人让谭嬷嬷领着锦初回去。
锦初故作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一路往回走,谭嬷嬷环顾一圈,见四周没人才冲着锦初说:“表姑娘聪慧,老奴果然没看错人。”
说话间飞雁已经递了个荷包过去,压低声音:“今日多谢嬷嬷提点。”
荷包虽轻飘飘的,可谭嬷嬷却笑开了眼,必定是银票,点头表示定会照拂表姑娘。
几人在三岔路口处分开了。
锦初的心却沉甸甸,谭嬷嬷说过是卢氏给赵氏出的主意,那冒名顶替的主意,卢氏又可曾参与?
父亲的死必定和盛家财产有关。
富可敌国惹人眼红。
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了住处,方嬷嬷端来了茶,见锦初在发呆,也没打搅。
不久后,飞雁打听到消息:“老夫人给夫人禁足了,还让盛嫣嫣立刻搬出院,收回了那些份例,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喊盛嫣嫣表姑娘。”
锦初不意外。
赵氏触碰了赵家的底线,再不制止,就要连累整个赵家了。
她拧紧眉心,想不通卢氏不遗余力帮衬赵氏的理由,是好处?还是因为盛嫣嫣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