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血液都沸腾了。
何树缓慢地眨着眼,这是在做梦吗……
段承寒掐着他的手掌很大,很灼热,把他的手都烫热了,小臂因为用了些力气绷着筋脉,何树控制不住地摸上去,入手的皮肤温热紧实,凸起的青筋缠绕在他的指节,性感的快要把他勾走了。
“说想要,就可以吗……”何树双眼朦胧,湿热黏腻的空气快将他溺毙,被段承寒压在身下,放肆地闻着他身上的汗味。
……
他渴望段承寒,无比渴望,那八年的日日夜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时刻,他恨不得对他摇尾乞怜,跪在这个令他成瘾的人身前,一遍一遍流泪,一遍一遍渴求。
我喜欢你啊,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你这一个人,一喜欢就从年少步入了社会,喜欢到了不能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你平时可以一肚子坏水的羞辱我,却在我对你告白的时候逃了,连一句厌恶我都不说,我宁愿你骂我恶心,一巴掌把我拍进谷底,让我再也提不起爬上来的勇气,也好过看你订婚美满,一遍一遍的守着细枝末节的回忆去折磨自己。
可我现在还是雌伏在你身下,浪荡可耻的想要得到你。
好不甘心,何树眼眶里的泪充盈了一圈,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怎么哭了。”略显粗糙的手指抹去了何树眼角的泪花,段承寒俯下身,薄唇吻在他的眼皮上。
他蛊惑的声音冲击着何树的耳膜,何树的心脏好似停了半秒,随即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他抱着把自己整个摔碎的决心,孤注一掷的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嘶哑:“求你看着我,求你爱我,哪怕就这一次……”
何树在最后的意识中,听到了段承寒含带笑意的一句话——
“如你所愿。”
-
“嗯……”
安静的宿舍突兀地响起一道满足的喟叹,何树的眼尾带着一点湿度,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一下嘴,翻了身。
一睁眼,窗帘被拉着,隐约透出来一点微光,空调还在呼呼的运行,明明很凉快,却让惊醒的人依然感到抑制不住的燥热,梦境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何树想起来了,他重生了,还恬不知耻的在大学宿舍住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