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莲子羹,今日不会做,以后再也不会做。”说罢,她从地上小心翼翼捡起些残败的花枝,转身出了朝阳院。
春水见状,也急忙将剩下的花枝全部捡起来,小跑追了上去。
“你……”苏鹤眠猛地一挥宽袖,“不可理喻!”
苏鹤眠还沉浸在南声声方才那句‘你有病’里。他怀疑那丫头在骂自己。
“鹤眠哥哥消消气,姐姐也是心情不好……”南采薇立马上前安慰。
苏鹤眠冷哼一声。
她心情不好?她有什么资格心情不好。
自己还没问她在庄子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负了心。
“你告诉侯爷一声,这两日我就不来侯府了。”苏鹤眠一甩袖,大步离去。
回了西厢院,南声声找来几个空盆,放了些肥土,选了几根还连着皮的残枝,小心翼翼种了下去。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可她想试试。
才将这些花放入土里,西厢院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南声声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今日见了宋砚,又应付了苏家兄妹,此时疲乏得很,什么人也不想见。
“声声啊。”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南声声的思绪。
她无奈起身,让春水开了门。
“听闻今日你们在朝阳院生了些口角。”老夫人两鬓有些发白,双目旁肌肤松弛,双颊本就不多的肉自然下垂,显出十分的老态。
不得不佩服,朝阳院那位告状的速度真快。
“我只想拿回母亲种的花。”南声声看着放置在屋内的几盆独苗,“祖母是过来问罪的?”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祖母只是心疼你,若是心中有事,要对祖母说,我这个老婆子替你做主。”
她将南声声拉到一旁软榻上坐下,眉目间极尽柔和,仿佛真的心疼坏了。
南声声没有应下,沉默不作声。
“你与采薇定然有些误会,我也去朝阳院告诫了她。院子里的东西,都要好好替你保管着,若再少一样,我必不答应。”
听到这些话,南声声几乎就要相信,老夫人对自己满是爱意与愧疚了。
可若真如此,将朝阳院还给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