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你以后远离着他点。口上说着为你好,实则只为自己着想,惯会拿蜜糖裹砒霜。”夏拂将纸钱捻成莲瓣状投入火盆,喃喃道。
纸灰忽被穿堂风卷起,扑在南声声凝着泪痕的面上。
就连表姐都能看清堂兄的本质,南声声前头那么多年竟然只沉浸在堂兄虚假的疼爱中。
只怪自己蠢,才信他是真的疼惜自己。
一夜无话,两人在灵堂守了整晚。
次日天亮,侯爷出来见南声声还跪在那里,有些诧异。
“你昨晚未睡?”
南声声将几张纸钱烧入盆中,用窜起的火焰回答侯爷的问题。
见女儿不搭理自己,侯爷自觉没趣。此时,崇伯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侯爷,打碑的人在问,夫人牌位上如何写?”
侯爷有些没好气,一挥衣袖。“怎么问出这种话,自然是宁安侯南尧爱妻夏氏之位。”
崇伯得了话,就要转身出府,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灵堂内响起。“等一下。”
南声声将最后一张洒金纸按进火盆,火舌倏然窜起,在她眼底烧出两簇幽蓝的光。
崇伯顿足,就见一袭孝衣的南声声起身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母亲有名有姓,牌位上就写‘夏清羽之位’”。
崇伯闻言,面色惊愕万分。
一同诧异的,还有灵堂的夏拂。
侯爷也立马转过来,看着南声声,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指尖抵住冰凉的青石供台,“女儿说,牌位之上当写母亲姓名。”
“瞎说!”侯爷似乎被南声声这句充满稚气的话逗得发笑。
“声声啊,你是女儿家,还不懂这些事。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后就得冠夫姓。死后牌位冠以夫名,棺椁葬入夫家祖坟。”
南声声扭头看了一眼灵堂内那面楠木棺椁,而后转头,面色深沉。“女儿知道,只不过女儿认为,母亲为国战死,是在史书上留下了名姓的功臣。她是为国牺牲的女将军夏清羽,不是什么宁安侯的妻子夏氏。”
看着南声声此时异常冷静的面庞,身后的夏拂有些挪不动眼。
她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