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脑子一瞬间空白，嘴巴蠕动，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她索性捂住脸，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顾沉舟轻轻探了探她的脊背，发现她的皮肤已经被汗浸湿，透着丝丝凉意。
怕她着凉，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抱进浴室，替她细细擦拭身体，她的身子滑溜溜的，他不得不环着她，怕她摔了。
钱斐昏沉间，隐约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意识模糊，半靠半倚在顾沉舟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几分难言的克制与温柔。
——
翌日清晨，钱斐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换成了顾沉舟的t恤，里面空荡荡的，令她有些不自在。
身侧的体温源源不断传来，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
她轻咬唇瓣，脑海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脸颊霎时烧红，索性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熟睡。
然而，顾沉舟始终没有起身。
他的呼吸时轻时重，带着些许不规律的节奏。
他醒了，但还在装睡。
僵持了快半个小时，谁都没有先开口。
钱斐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悄然下床，环视了一圈，却没找到昨夜的衣服。
她语气冷冷的：“我知道你醒了，我的衣服呢？”
顾沉舟倏然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因昨晚哭过，她的眼皮浮肿，像两颗小核桃，他下意识地想，待会儿要煮两个鸡蛋给她滚一下消肿。
然而，t恤仅仅遮到她的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
一丝旖旎的念头掠过脑海，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我昨晚帮你洗了，已经烘干了。”
他说完，掀开被子下床，身上只穿了白色背心和灰色短裤，裸露的手臂上还残留着几道浅浅的血痕——是她昨夜留下的。
对视片刻，钱斐率先移开视线，冷哼一声。
顾沉舟没再多言，将衣服放到床头，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钱斐拿起衣物，发现贴身衣物上还带着微微的余温。
他竟然连贴身衣服都洗了？
她的脸霎时又热了几分。
换好衣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