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要走,陆陨深有些坐不住了,几步上前扯住她的手腕。
“现在大雪封山,根本没有路可以下山,你离开这里去哪儿?”
温蔓青眼角落下两行清泪,“陨深,我是子逸的妈妈,他生病我比谁都难受,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我现在就去想办法弥补!”
“嘶!”
刚走两步,温蔓青就痛苦地嘤咛了一声,整个人往地上栽去,幸好陆陨深眼疾手快将她捞进怀里。
“蔓青,你还好吗?”
温蔓青闭嘴不肯再说一个字,无声的泪水一滴滴滚落,很快浸湿了陆陨深的外套。
“陨深,对不起……我觉得我好笨,总是会把一些很简单的事结果弄得很糟糕。”
陆陨深揉了揉她的脑袋,宽慰道:“不要多想,子逸肯定会没事的。”
这话是安抚温蔓青,更是在安抚他已经乱掉的心。
这时,沈琉璃嗤了一声。
“温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沈琉璃拿着两根银针跃跃欲试,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温蔓青想逃跑。
“你放心,虽然我学艺不精只是个村里的赤脚大夫,但扎针手法还是可以的,平日里给村民们扎猪扎牛,手法一直很好,最多只会让你半身不遂,但绝对能保住命。”
陆陨深眉梢微敛,拍拍温蔓青的肩膀,“你先出去。”
温蔓青不甘心,沈琉璃还在这里,她凭什么走?
陆陨深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和沈小姐有事要谈,你先出去。”
温蔓青气愤地跺了跺脚,最终还是不甘心地离开房间。
房内,陆陨深注意到刚收完银针的沈琉璃,唇角带着从容优雅的微笑。
她,似乎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
陆陨深只是多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陆子逸手指懂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爸爸……”
陆陨深表现欣喜,“小逸,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子逸摇头,“我很好。”
就是有点困,他靠在陆陨深怀里就睡了过去。
陆陨深神色再次紧张,“沈小姐,子逸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