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陨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审视一切。
若是从前,沈琉璃连句解释都不会说,更别说反驳。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只是提醒温小姐,她与陆子逸的命格相冲,这是之前就说过的事。”
“当然了,如果温小姐觉得自己儿子的命不如守着一个男人重要,那当我没说。”
沈琉璃说的随意,但听到的人却不会这么想。
涉及孩子,涉及男人,其中定然有许多陆陨深没有听到的话。
温蔓青习惯了用这样的招数,但从未有人像沈云烟一样,如此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有话直说,没有丝毫余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子逸,子逸刚刚好起来,我怕……”
温蔓青看着陆陨深,越是说的语无伦次,倒越是让人觉得她出自真心。
至于什么守着男人的事,她只字未提。
陆陨深并不傻,也猜出个大概,但却依旧揽过温蔓青的肩膀。
“没事,我知道你担心。”
他抬头看向沈琉璃,目光里的凌厉也退去不少。
“云烟大师,子逸毕竟刚醒,不如让蔓青再多留几天。”
沈琉璃心里冷笑。
这个男人好像看不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不情愿,更看不到温蔓青眼中的得意。
“话我已经说了,决定由陆总自己做。”
沈琉璃转身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陆陨深略显意外。
他以为沈云烟会跟他争论一番,至少要讲讲道理,可她什么都没有做,三言两语,给人一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陨深,我是不是又惹云烟大师生气了?”
温蔓青挽上陆陨深的手臂,满脸自责。
陆陨深低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陆子逸。
没错,陆子逸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争论,却一直没有引起他父母的注意。
就像现在,温蔓青只顾着在陆陨深那里得到安慰,都没有看陆子逸一眼。
“子逸,过来。”
陆陨深弯下腰,温蔓青的手也从他的手臂处移开。
“怎么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