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纵是倾尽所有,哪怕是典当家财,亦必筹措得五万两银子,用于重建祖宅祠堂。”
言毕,沈靖安的面色倏地一沉,寒意四溢。
“本侯尚未沦落到需倚仗你的嫁妆度日的境地。”
沈亦晨见状,急忙出面缓和:“弟妹误会了,五万两之资,侯府自当竭力筹措,无需劳烦弟妹至此,实在不成,回去后我们卖间铺子凑凑便行了。”
阮清徽深知沈靖安颜面为重,即便心中对那份嫁妆念兹在兹,也断不会容忍她在众人面前提及此事。
“侯爷言之有理,臣妾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起此念。”阮清徽微微垂首,装作乖巧应允的模样,悄悄掩下翘起的嘴角。
沈靖安望着她这番乖巧模样,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挥之不去。
待阮清徽行礼告退,慕荷也未多做停留,随即请辞。
她需得尽快回去,细细筹谋,如何填补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空缺。
而她回院子之际,沈以泽恰好自学堂归来,脚步轻快地迈进家门。
深知娘亲与爹爹近日间有些龃龉,沈以泽心中盘算着,欲借此良机向爹爹告状,好让他为自己撑腰。
“爹爹,您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沈以泽撅着小嘴,一脸委屈地站在沈靖安身旁,轻轻扯着他的衣袖,来回摇晃,模样惹人怜爱。
沈靖安见状,误以为儿子在书院受了什么委屈,便称要替他做主,“是谁欺负了你?”
沈以泽心中一阵窃喜,连忙接话,“是娘亲欺负孩儿。”
沈靖安的眼神瞬间冷却了几分,“阮氏?”
沈云羡摇头,“不是,不是主母。”
沈靖安神色微滞,眉宇间轻轻蹙起,语调不自觉淡了几分,“她那般关心你,怎么会舍得欺负你。”
沈以泽见状,知晓他不信,连忙一股脑儿地将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和盘托出。
然而,沈靖安听完这番倾诉,非但未露出半分相信,反倒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她十月怀胎生下你,各种艰辛你可清楚?她对你严苛,也是因为关心你。”
“她叮嘱你减少玩乐,勤勉向学,皆是一片苦心,只为你能有更好的未来。若非你在学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