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家,做爹的早就杀上门去了,你倒好,只知道在家里说风凉话!你看看心月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宁木生闭了闭眼睛:“不是我不想,刘家仗着是宴长夜亲自配的婚,有恃无恐,刘制又是个能玩命的狠人,宁家只要一有动作,哪怕是冲着宴长夜的面子,一堆豪门会围扑过来,宁家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
他睨了女儿一眼,心上涌起淡淡的无力感:“不过,我已经约了刘家的人面谈,惩罚刘制不可能,我只能尽可能给你多要一些赔偿。”
说完,宁木生心累地摇了摇头,离开。
等到宁木生的车开出别墅,宁夫人直接拿起手边一只花瓶,狠狠朝门口砸了出去:“窝囊废!”
她擦干眼泪,看向面色冷淡的女儿,此时此刻,宁心月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狼狈而憔悴,还有些莫名的阴鸷感。
“心月,你放心,你爸不管事,妈妈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委屈。”宁夫人发狠般开口,“妈妈下午就回娘家一趟。刘制那个人渣,我让你舅舅找几个社会上的人,让他百倍偿还!”
“刘制是火坑。但真正把我推下火坑的人,是宴长夜。”宁心月神经质地笑了笑,“妈,宴长夜呢,你敢吗?”
宁夫人噎住。
京圈第一世家的唯一继承人,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生出一丝与之敌对的想法,否则,别说宁家,就连她的娘家,都会一起陪葬。
“心月啊,宴长夜那边,整个宁家砸进去都冒不出一丝水花。”宁夫人又是愧疚又是尴尬,“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自己身体养好,其他慢慢来。”
宁心月嘲讽地呵笑一声,掀开自己的裙摆,腿上也满是青紫,还有好几处可怖的伤疤,有轻微渗血。
宁夫人看得目眦欲裂。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妈,刘制就是个变态,你让我如何慢慢来?”宁心月眼中戾气横生,“我现在只想刘制那个人渣下地狱,越快越好。”
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残泪,示意家庭医生:“张医生,你先出去。”
家庭医生目不斜视地颔首离开。
等到客厅没了旁人,宁夫人才再次看向自己的女儿,语气郑重两分:“心月,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别干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