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说不得啊,若是被别人听到,传到皇帝耳朵,怕是要治咱们一个谋逆之罪的。”
“夫人,皇上本就想除去朝中重臣,不是我们一味忍让就能打消他的猜忌。”南父在一旁开口道。
“他如今仰仗的便是柳太傅,否则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们一家。”
南丞相是先帝留下的重臣,是最为朝廷着想之人。
即便他知道皇帝疑心深重,却又没有什么本事,还是一心辅佐他。
直到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受伤害,他才不得不审视,自己从前的做法对还是不对。
即便是芙儿说的那些梦境,他也只当做是说的糊涂话,但这近来,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是直指他们而来。
若是再忍让,他不敢,芙儿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成真的。
“爹爹,女儿并非有谋逆之心,只是,当今皇帝并非明君,若是他把皇位传位慎安王,那就不仅仅是咱们一家,还有张伯父一家,也难逃惨死的结局。”
“傻孩子,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张伯父劳苦功高,替皇帝征战四方,皇帝他,”
南母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
“阿娘,你也能猜到,张伯父征战四方,在明君眼中,他是劳苦功高,但在昏君眼中,便是功高盖主。”
“即便是张姐姐的婚事,也没有让她同权贵结交,即便如此,皇帝却还想着给他们夫妇二人中塞人来监视。”
“这就是皇上。”
南若芙分析道,再看向南母时,眼底满是坚韧。
“所以,阿娘,爹爹,我之前给你们说的,并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女儿重活一次,定然不会让咱们再走上老路。”
南父点点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是相信地点了点头。
他这女儿,他最是了解,断然不会那么快就变了性子。
以前,稍微磕碰都会哭出来的人,现在即便是在条件那么差的情况下诞下孩子,也没有哭过。
他不得不承认,从来自己的愚忠。
“爹爹,经此一遭,怕是有很多人会倒戈,亦或者有眼线在咱们周围,爹爹要多费心了。”南若芙提醒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