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不能让她妈给出去。只要开个缝，就会变成大口。
“你每次带的东西价格都不低。”程意小声试探，“妈，你是不是在给我姥姥攒钱？”
黄小梅瞪大眼睛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果然，心下叹口气，还好知道的早，随口说，“我瞎猜的。”
程意清清嗓子，“妈，你想给姥姥攒钱可以，别太早给她。”
她没法和黄小梅直接说，姥姥根本就不爱你，你和姥姥断绝关系这种话。
“我给你姥姥攒点养老钱，万一有事我也照顾不到。”
程意提高嗓音，“妈，如果你现在把钱都给她，你信不信她会全部给她的好孙子，自己一毛不留？”
不服气的说，“说的好听杀鸡等你回来，盘子里放了几块鸡肉？还说你喜欢吃鸡屁股？”
越说越火大，“妈，你能看清吗？她根本不爱你，更别说爱我了。”
程意冷静下来，“你信不信，刚刚我留在那，她会直接给我一巴掌？”眼里全是疏离。这时候才觉得，有个懂事明理的，像苏奶奶、谭爷爷和王爷爷那种长辈该多幸福。
她爸程乾安父母去的早。
往年一到过年，一家三口大小包车厢塞得满满的来看外婆，可笑的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每次要去小芳阿姨家蹭住。
这样的姥姥，她早就不想要了。“妈，你给她钱我和爸都没有意见，要么你就半年、一年给一次，一次别给太多。”
黄小梅看着女儿突来的脾气，有些手足无措。
“妈，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爸不是开煤矿的，你觉得正常人一年能挣多少钱？”程意现在觉得，她妈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她缓缓开口，“外面打工的人一个月百块，收入高点的六七百，一个正常的家庭一年能有一两万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一次性给我奶奶几万几百万，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妈，不要考验人性。”
黄小梅呆住了，嫁给程乾安除了前十年日子辛苦，后面条件好起来，她确实对钱的概念轻了。
不过吃过苦头，不会乱花，这才偷偷的攒下500万。
“这么低吗？”黄小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