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胳膊使不上劲一直在抖，浑身力气好像被抽干了。
程意手放在老人颈动脉处，在跳，有脉搏。
呼吸很微弱，有气了。
“活了。”说完这两个字，程意瘫倒在地，整个人放松下来。
“小意。”听见黄小梅的声音，转头看见她妈在不远的地方坐着。
程意回了句，“妈，我没事。”
不知怎么的，眼泪流了出来。年轻女人递给她纸巾，“先擦擦。”
“谢谢，帮老人家盖件衣服。”
远处响起警车和120的鸣笛声。
活着，真好。
在场的老人、黄小梅和程意都上了救护车。
彻底放松下来，程意躺在担架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人民医院急诊科。
病床旁有个女警察，程意沙哑着声音，“你好，一起送来的黄小梅去哪了？”
女警察见她醒来，“放心，你妈送去做检查了。”从袋子里把手机递给她，“我们已经联系过你爸爸，他应该马上就到。”
担心老人的情况，“那一起送来的老人呢？”
“你放心，老人做完检查在手术室了。”女警拍拍她头，“医生都夸，你做的很棒！”
内心一阵高兴，幸好老人活了。
程意举手，“警察姐姐，我想再问下，大卡车是什么情况。”
见她这么多问题，女警拉过椅子坐下，一脸严肃，“卡车师傅喝了大量白酒，直接撞在树上横在公路中间，车尾的灯看不见你妈来不及刹车所以撞上去了。”
女警察把装水的杯子递给她，“你别担心，出现事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谢谢姐姐。”程意接过水喝了几口。
喝酒开车，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不想活还想拉着别人垫背？
气死了。
女警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在生气，安慰她，“幸好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你这个小脑袋别想了，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程意点点头。
面前的女警姐姐笑起来好甜，看着心情都明亮了。
突然，胃里翻天覆地的，“哇”一声，她没忍住直接吐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