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已经聊完出去了,此时调解室里就尹漱,孟引桢,乔乔和闻樵。
尹漱脸上还沾着些水珠,她颇为平静,毕竟处理各种关系也是人生中的重要课题。
她坚定地望向乔乔,说:“我十分清楚地记得,在我抑郁的那几年里,每天都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打转,就是为什么别人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快乐,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偏偏我就不行,乔乔……我接受也理解你这么说,因为每一个人随着年纪增长都不再是一张白纸,人至察则无徒,把阴暗面展现出来没什么,或许你当时伤到了我,但如果这么做令你放松,我愿意……这是我对我们六年友谊的态度……”
“至于你说的掏钱摆平,我也接受,你报价吧……”
闻樵听尹漱这么说,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我这个白挨一刀的一分钱没有,这个吃里扒外的反倒有,什么意思呀?我的三观出问题了?”
他一手搁在桌子上,转着笔,大义凛然地仿佛正义的化身。
孟引桢:“闻樵,有空多读点书吧……孙子兵法就不错……”
乔乔听见了孟引桢的话,嗤笑一声说:“有钱人最擅长地就是拿钱试探别人,挺好的,我不是酸腐的文人,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思想境界,我选钱……”
孟引桢没说话,他不会插手尹漱的决定,这是乔乔这件事教会他的,朋友又怎样,夫妻又怎样,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
尹漱得了答案,没说话,只注视着乔乔,不再觉得她陌生,取而代之的是无感,那就这样吧……
光明正大地割席断义,总好过背后的各种小动作。
……
这一天尹漱累极了,孟引桢也是,两人天快亮了,才洗漱好躺在床上。
尹漱合上沉重的眼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秒入睡。
身旁的孟引桢倒是十分清醒,他怎么也没想到乔乔也要离尹漱而去,且离开的缘由如此牵强附会,但他转念又一想,这世间又有多少不求任何回报的关系呢?尹漱能给乔乔北城户口吗?能帮她应付父母的催婚吗?很明显不能,不仅不能,尹漱的存在还加重了她的焦虑与嫉妒,最终爆发了出来。
乔乔不要也好,这样尹漱就能完全属于他了,他要和她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