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春兰!”
听到一楼冯大姐的叫唤声,谢春兰从窗户探出头:“冯大姐,叫我啥事儿啊?”
“有你家的信,好像还有张包裹单。”
一听有信,谢春兰猜测是侄女寄来的。
至于包裹,她没想太多,放下手上的活,和婆婆说了一声,就匆匆下楼了。
“看地址是川南那边寄来的,你家还有亲戚在川南哪?”冯大姐把信和包裹单递给她,随口问了句。
谢春兰笑笑没多说,谢过冯大姐,见天色还早,没到邮局下班时间,干脆一边看信一边去了趟邮局。
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包裹。
天井里多了个几个妇女在洗衣服。
“哟,春兰,哪个亲戚给你家邮包裹了?瞧你拎着挺沉的样子,要我帮你拎上去吗?”其中一个妇女热情地说道。
“不用,也就看着沉。”谢春兰婉拒了对方的好意,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了楼。
“你们说谁给她家寄的邮包?”方才开口的郭嫂子神秘兮兮地和其他妇女猜测起来,“不是说她娘家亲戚就剩一个哥了吗?而且就住平城,这点路哪用得着邮包裹?至于她男人那边的亲戚,都是乡下的穷酸货,上回来的一个,就背了点花生过来,可不像是掏得起钱寄包裹的。”
“也许寄来的就是花生呢。”有个妇女不以为意地笑答。
郭嫂子却皱皱眉,回忆被谢春兰抱在怀里的包裹,那沉甸甸的样子,可不像是花生。
谢春兰一进门,抬脚把门关上,这才放下怀里的包裹,她擦了擦脸上累出的汗,捶了捶发酸的腰。
费婆子听到响动从里间出来,看到包裹惊讶地问儿媳妇:“还有人给咱家寄包裹?谁呀?”
“姎姎。”谢春兰已经看过信了,知道侄女给她寄了不少好东西,一边拆包裹一边说,“娘,姎姎给咱家寄东西的事,你别往外说。”
费婆子当即应道:“我肯定不说。可她怎么想起来给咱们寄东西啊?她到那边也刚安顿好吧?”
寄了什么先不说,哪怕是几斤野菜干,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包裹一打开,最上面的的确是满得快溢出来的野菜干,费婆子眼角上扬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