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给姑姑也寄两条尝尝。
……
“谢姎?月湾大队的插队知青?”
邮局人员接过谢姎递过去称重的包裹,看到落款,抬头打量了她一眼,询问道。
谢姎:“我是。”
“有你两个包裹。”
“两个?”
“对!稍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由于月湾大队地处偏僻,以前村里有什么信件一般是由大队干部来公社开会时顺路捎回去的。
何况这种情况不多,一年到头也没几封信,更不说包裹这种大件了。
直到知青下乡,全国各地寄往各大队的信件、包裹才多起来。
邮局最近也在频频开会商讨,或许会派个邮递员专跑公社——马家沟大队——前进大队——月湾大队这条线,给沿途大队送信送包裹单。
不过真要实行,恐怕也要等下半年,上半年还得知青们自己来邮局取。
谢姎边听工作人员解释边接过对方递出来的两个包裹,在签收栏签了字。
这才发现其中一个包裹是林玺寄来的。
而且不知道寄的是啥,特别沉。
倒是姑姑寄来的那只,轻轻软软的,一摸就知道不是衣服就是布料。
她用剪刀拆开一侧口子,往里掏了掏,果不其然掏出一封信。
姑姑为了省邮票,习惯把信随包裹一起寄来。
但其实这样有个弊端:万一包裹被谁截胡了,信也就收不到了。
所以谢姎从来都是信归信、包裹归包裹,并且还会在信里把包裹里的物资罗列一遍,好让姑姑核对是不是都收到了。
展开姑姑的来信,一目十行浏览了一遍,发现姑姑除了答复她上封信里关于“便宜爹为什么会给她汇5块钱”的疑惑外,通篇都是在嗔怪她大手大脚。
“……姎姎,我们在城里,想吃什么都很方便,你在乡下生活不易,既然你们大队的民兵队幸运地围捕到一头野猪,分了你们不少肉,那就留着慢慢吃。
春耕虽然结束了,但后面还有夏收、秋收……繁忙的日子里,给自己做顿好吃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吃上面千万别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