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目光下,盛莫后背一凉,结巴了下:“你,你说什么呢?”
徐一流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盛莫不禁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拉进来什么污染物。
过了好一会儿,徐一流猜重新闭上眼:“懒得理你。”
盛莫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恼怒道:“你吓我,你有病啊!”
“谁让你咒我死的?”徐一流懒洋洋地说,“活该呢。”
盛莫一噎,回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好像确实有点怪。
他犹豫道:“那,那你这样进来,真的没事吗?”
徐一流说:“我刚刚不全是吓你的。”
“啊?”
盛莫一愣:“哪句话?”
徐一流没好气地说:“还能是哪句话?我不是人的那句啊。”
抱歉,今天不当人了。
盛莫:“……你不是人,还能是啥?”
徐一流莫名其妙把自己逗笑了,斜着眼瞧他:“看到那瓶红酒了,我喝了。”
“你怎么能喝了?”盛莫急得站起来,“我们还不确定它有什么用呢!”
徐一流恹恹说道:“我想着夜里验证一个猜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着了道,差点没命。”
“刚好发现这酒和画像伥鬼不容,我又不能拿这瓶酒乱撒——撒不了多久,索性就喝了。”
酒入口,与她浑身血肉融合,便能以身作刀剑。
盛莫听懂了:“你被污染了。”
徐一流揉了把头发:“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盛莫心中烦闷:“万一来不及……”
“不会来不及。”徐一流翻了个身,声音略显沉闷,“就算没这回事,节奏也需要加快,你以为没水没食的,你能撑多久?”
盛莫不说话了。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他的力气都比之前虚弱了几分。
再这么下去,不用污染物动手,她们先把自己饿死了。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真睡了,还是闭目养神。
室内没了说话声,只剩下两道呼吸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