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沉思着,余光瞄见了什么东西,迟钝的脑袋尚且没有作出反应,后背就被人可劲一踹,趴在地上。
他的鼻子!
徐一流踏着盛莫的脊背,液体顺着她的小腿流到盛莫身上,脚尖因疼痛轻轻勾了勾。
她弯腰拔下小腿上的尖刀:“死在肖石井手中的尸体多被切割,伤口丝滑少有断裂,因此警方推测肖石井善用刀具,而实际上,肖石井更善用的,是飞刀。”
“我说的没错吧?”
她揉了揉略有些浑浊的眼睛,注意力始终在那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孩身上。
昏暗的古堡大厅,地上遍布尸体和血迹,上官七看着画框发愣,闻声转头才发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多出来一个人。
捂着鼻子的盛莫爬起来,瞧见了徐一流腿上正在愈合的伤口,后背一凉。
看那个高度,要是徐一流没踹他,他断的可就不是鼻骨了。
浑身是血的肖石井无声地打量着这个高挑、杀意外露的女人。
这张脸,她看久了才觉得有些眼熟,但仍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一流笑了一声:“不记得我是吗?没关系,死者哪里需要记住凶手?”
熟悉的话语在肖石井脑海中炸起,却让她更疑惑了。
十一年前,肖石井杀了一名好心收留她的盲人教师。
那名教师弥留之际拼尽性命去伸手抚摸她的脸,而她高高在上地怜悯着这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性命,但很快,她的耐心散尽,折断了盲人的手。
她说:“死者哪里需要记住凶手?”
按理说,当时现场不存在第二个人,这场凶案被她用火灾掩盖。
一直到三年前,她因玩性大发连续作案,才引起警方注意,在这之前她始终逍遥自在,应该没有人知道那句话,甚至说都不该有人知道那件事。
徐一流便瞧见肖石井盯着她,由衷困惑地问: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