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被拽进血沼时,她终于看清血水里浮动的金色符咒——分明是诏狱水牢里用来折磨重犯的&34;锁龙篆&34;。
&34;大人把诏狱的刑具炼化成攻击手段了?&34;
战场东侧突然炸开硫磺火柱,十八个举着玄铁盾的壮汉被掀上高空。
姜离的身影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绣春刀每次闪烁都会带起一蓬掺着金属碎片的血雨。
有个独眼老兵突然跪地求饶,却发现自己的舌头突然打结——三天前他在酒馆吹嘘屠杀锦衣卫暗桩时,曾用同样的姿势踩过暗桩的手指。
&34;因果循环啊。&34;姜离的刀背拍在老兵天灵盖,杀戮值凝成的烙印瞬间烧穿头皮。
当那人惨叫着化作人形火炬时,西北方向突然传来战马嘶鸣——竟是新势力圈养的三头尸狼挣脱了铁链。
姜离突然笑了。
他记得半月前在漠北遭遇的尸狼群,当时被咬穿肋骨的试百户临终前,用血在雪地上画出了这种怪物的弱点分布图。
绣春刀突然脱手飞出,旋转着劈开风雪时,刀柄末端的饕餮纹竟发出类似狼嚎的嗡鸣。
第一头尸狼在跃起的瞬间突然解体,腐肉间迸发的不是血雾,而是诏狱特制的化尸粉。
当另外两头狼王本能地夹紧尾巴时,姜离已经踩着它们背上凸起的骨刺跃上高空。
月光将他投下的阴影扭曲成巨兽形态,落地时靴跟重重踏在某个萨满昨夜埋下的镇魂桩上。
大地震颤的瞬间,所有新势力士兵怀中的护身符同时炸裂。
姜离看着漫天飞舞的符纸灰烬,突然想起今晨更衣时,自己故意在铠甲缝隙里撒的引魂香——此刻这些灰烬正被香气牵引,化作无数带毒的萤火虫扑向它们的主人。
惨叫声渐渐稀疏时,姜离正站在燃烧的军旗杆顶。
他望着最后五个抱团逃窜的骑兵,突然吹了声暗含杀戮值的口哨。
五匹战马人立而起,竟调头朝着主人胸口踏去——马鞍下藏的毒蒺藜,正是这些骑兵三日前扎进锦衣卫战马蹄铁里的那批。
当最后一声哀嚎消散在风雪中,姜离周身的金红气焰突然坍缩成漩涡。
他踉跄着单膝跪地,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