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让弟兄们把沿岸所有走私船桅杆的第三道绳结割开——那里面必定缠着暹罗金线。&34；
当二十三条金线在江风中纠缠成诡异的图腾时，姜离的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他看见敌意值地图上，原本分散在运河沿岸的红点，此刻正如嗅到血腥的鲨群，朝着镇南关外的野人谷疯狂汇聚。
&34；大人，野人谷的狼烟有异！&34；斥候跪报时，肩甲上还沾着新鲜的箭痕，&34；叛军阵中出现了瓦剌的连环马，真腊的象兵居然在给蒙古骑兵让道&34；
姜离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他摘下鎏金箭壶的盖子，三支鸣镝在月光下泛着血光：&34；让火器营把虎蹲炮推进到瘴气林边缘，用暹罗金线当引信。&34；说着突然扯开锁子甲，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疤——那是七年前处决建文旧臣时，被诏狱石壁反弹的刀痕。
陈枭倒吸冷气。
月光下，那道伤疤竟与江面漂浮的金线图腾完全重合，而系统界面正疯狂刷新着【敌意值+500】的提示。
姜离却突然大笑，绣春刀劈开木箱夹层的血渍地图，露出暗藏的半张调兵符——符印边缘的莲花纹，分明与司礼监玉珏的缺口严丝合缝。
&34；取笔墨来。&34；姜离蘸着刺客的血，在走私船的帆布上挥毫，&34；给京城那位&39；清流砥柱&39；杨阁老送份大礼——就说本官在苗疆找到了他三年前暴毙的嫡子，此刻正在野人谷当叛军军师呢。&34；
当信鸽扑棱棱飞向北方时，姜离的瞳孔突然泛起系统激活时的猩红。
他看见江对岸的悬崖上，昨夜铜镜里浮现的胭脂咒文，此刻正被某个戴斗笠的身影用火把凌空书写。
而系统标注的敌意值红点，正沿着咒文笔画，缓缓指向京城方向。
&34；大人，要派人截杀信使吗？&34；陈枭的刀已出鞘三寸。
姜离却将绣春刀收回鲨鱼皮鞘，指尖摩挲着箭壶里新添的暹罗金线：&34；让杨阁老多喘口气——等他的好儿子被绑在虎蹲炮口时，那老狐狸的求饶信怕是能帮我们钓出司礼监的余孽。&34；
子时的梆子声被江风扯碎，姜离突然抬手射落一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