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平衡向后摔倒。
“唉,走路都不看路了吗?”安妮斯连忙伸手扶住她,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调侃,“我可提醒你,教官好像对笨手笨脚的女孩子不太感冒呢。”
“要不要,我帮你把告别的话,写在送给教官的感谢信里?”
“安妮斯!”温妮的脸颊瞬间腾起红晕,声音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
她试图抢回盒子,却被安妮斯灵活躲开。
“这种事情……怎么、怎么能让你代替……”温妮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
安妮斯故作没好气地撇撇嘴,“好吧好吧,那我不代送了。”
她眼珠一转,坏笑道,“要不,我帮你把告白的话,用术式刻在演习用的穿甲弹弹头上?保证下次打移动靶的时候,教官隔着八百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找死啊!”温妮彻底炸毛,像只被惹恼的小猫,挥舞着拳头捶打安妮斯,力道却不重。
两人的嬉闹最终撞翻了旁边刚刚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的衣物和零碎物件散落一地。
寝室里其他几个女生早已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只是倚在床边,嘴角含笑,善意地打趣着脸红耳赤的温妮。
男生宿舍的气氛则相对沉静一些。
约翰·提托默默提起那柄陪伴他无数个日夜的魔导长剑,剑身上还残留着训练留下的细微划痕,他握紧剑柄,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训练场的气息铭记于心,随后推门而出,走向空旷寂静的训练场。
卡尔·格林则蹲在宿舍角落,用一块柔软的棉布仔细擦拭着魔导步枪的光学瞄准镜。
镜片冰冷光滑,清晰地映照出房间另一头,埃里克正鬼鬼祟祟地将一双颜色鲜艳的女式长筒丝袜塞进约翰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背包里——那是上次小队对抗赛,埃里克赢来的“战利品”。
卡尔轻轻叹了口气,镜片后的目光掠过一丝无奈。
都这种时候了,埃里克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搞这种恶作剧。
清晨的阳光透过仓库高处狭小的气窗,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柱,斜斜地切割开宿舍内的昏暗。
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漫无目的地盘旋、飞舞,如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