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充电线被他整齐地抓在手里,插头金属硌痛了金北周手心。
他眸中失了温度:“你什么意思?”
“叫你妹给你生!叫金莓莓给你生!”路樱刻薄道,“她会非常乐意爬你的床”
话没说完,那条充电线猛地被金北周砸到地上。
房间猝然安静。
金北周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呼吸粗重急促,垂在腿边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
“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他咬字,“这是人能讲出的话?”
路樱用词尖锐:“我是畜生!我就说!让你妹给你生!让她爬你的床!你们金家的血统别便宜了外人!!”
“”金北周脖颈红温,血管脉搏肉眼可见地跳动。
他攥紧了拳,凭着咬肌越来越鼓,死死地盯着门边姑娘。
路樱没有任何畏惧,甚至抬高下巴,眼神里都是挑衅。
就像是,希望他一巴掌扇过来。
扇碎她最后那点期待。
扇掉她所剩不多的依赖。
扇死她甩都甩不掉的喜欢。
氛围凝固,耳朵里错觉似的,能听见落雪簌簌声。
时间推移,硝烟味不减反增,针锋相对的局面绷成一只充到极致的气球,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金北周缓缓收回视线,情绪不明:“你是不是饿了,我出去找点吃的。”
说罢,他越过那条狰狞开的充电线,面无表情离开。
房间重新死寂。
路樱重重抹了把眼睛,厌恶越来越尖酸刻薄的自己,厌恶一点风吹草动就要炸开的状态,厌恶现在的一切。
婚姻没有让她变得更好。
嫁给喜欢的人,得到年少时就爱上的男人,也没有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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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吉斯是标准的度假村,新年来临,大批旅客拖家带口过来滑雪游玩,客栈酒店涨成天价,连泡面都是一桶难寻。
金北周好不容易找到家北城土菜,倚着前台,耐着性子等后厨打包。
“您放心,”老板拍胸脯说,“我这一嘴北城话地道吧,厨师是我媳妇,标准北城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