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里钻,路樱忽然想起腹中宝宝,动作一惊,下意识抗拒地推搡。
“嘣——”
玻璃碎在地面的脆声,挟着短促的水声。
金北周手停在半空,呈半握状态。
杯子碎了,冲剂洒了,路樱反应过来了。
她躲什么啊。
她又不想要这个宝宝。
她有什么可躲的啊。
她可以因为不想跟他接触躲。
但不能因为想要保护宝宝躲。
她不想要。
不想在面前出现岔路时,被一个宝宝左右选择。
医生说,它才四十天。
在法律上,都不算人。
金北周嘴角压平,蹲到地面,一片一片地捏起碎玻璃:“给你买了辆新车,晚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金北周。”
“”
路樱平视他:“我要离婚。”
“”金北周指尖碎片扎破他手,表情不见波动,“你这张嘴是真的欠收拾了。”
路樱又累又倦:“你考虑下,咱们过完年具体谈。”
房间没开灯,光线晦暗,金北周垂着脑袋,目光定在指尖沁出的鲜血上。
路樱钻进被子里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金北周将血舔掉,墙壁上模糊不清的影子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离婚?
她不会离的。
路樱离不开金北周。
他们从出生就是彼此的玩伴,在对方生命中占据了无法割舍的地位。
他们熟悉、了解对方。
她就是被宠坏了,以为离婚像绝交和分手一样,能随便出口,能用来使性子、发脾气。
只是想让他哄一哄。
那金北周就好好哄哄,左右是自己哄大的姑娘。
金北周将房间打扫好,掀被子上床,手臂从她颈后越过,不客气地拥进怀里。
他亲她的额头,鼻尖,唇。
路樱烦不胜烦,一脚踢了过去,却因动作太大,牵扯到小腹。
骤然传来的神经痛让她躬起腰背,眉心蹙起细细的纹路。
金北周忙不迭揉弄她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