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感觉到了血液相融的颤栗。
“我们先回捷座,”金北周咽下喷薄欲出的情绪,“晚上搬去别墅,我让人把张妈送去,以后我陪你住那边。”
“你别抽疯,”路樱烦了,“咱们离了,我不跟你在一块!”
金北周:“你就当多了条看家护院的狗。”
“”
金北周这人是有点子傲气在身上的,两人吵架时他会妥协,会认错,会求饶,但不会把头低到这种程度。
甚至让路樱想起两个字——
卑微。
三月高琴来草堂看望她时,还将曾在战地拍的照片给她。
战火纷飞、满目疮痍的墙壁拐角,两岁的金北周站在那里,小小的白衬衫虽然脏了破了,在阳光下却似有若无透着金线的光芒。
那么小的一个人,以那样狼狈的姿态,连眼泪都没有,平平无奇地守在妈妈身边,甚至用他黑色的小外套盖在妈妈腹部。
灰尘弥漫的环境之下,他依然傲骨嶙峋,能看出受过良好的教养与规训,细枝末梢充斥着自矜。
时光兜头一转,那张陈旧照片上傲气的小男孩,与眼前要给她当狗的男人骤然重叠。
路樱猛地别开脸:“我报警说你非法拘禁。
“”这话让金北周想起另一件事,“因为宝宝,所以你怕我留案底?”
路樱:“”
车子拐进捷座地库。
金北周撇脸看她:“给咱们宝宝做了什么规划,说来我听听。”
“我回家了,”路樱推车门,“开门!”
金北周随手一按,车门从内锁死。
路樱忍着火,回头:“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就跟你和好,懂吗?”
“我们中间有误会,”金北周说,“这些误会不是不能解决”
路樱:“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解决?”
“”
“你有你的打算和难处,我没资格怪你,”路樱尽量平静道,“婚姻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但我不想再过那种我都哭了都伤心了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给金莓莓投资的日子,这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激起我五颜六色情绪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