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降罪。
却不料,他竟不计前嫌,反而出言招揽。
高楷淡笑道:“婚姻大事,本是你情我愿,倘若无缘,岂可强求?”
“何况,往事如烟尘,何必耿耿于怀。若连这点容人雅量也无,算什么明主?”
王羡之闻言,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老夫不才,愿为将军效微末之劳。”
高楷双手扶起,诚恳道:“我心如明月,王公不必以沟渠自居。”
他抬头一望,见这王羡之头顶青气成云,红光点点,不由点头,倒是一员封疆大吏。
“老臣惭愧!”王羡之面露悔意,心中不胜感慨:“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高将军,必有一统宇内之望。”
二人深谈一番,狄长孙入内禀报:“主上,末将巡视全城,于驿馆之内,发现王威麾下司马——李安远,听候主上发落。”
“哦?”高楷略有好奇,“带他上来。”
“是。”
片刻之后,李安远上前跪道:“罪人见过高将军。”
高楷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李安远,你可知罪?”
李安远慌忙叩首:“罪人不识天数,助纣为虐,请将军责罚。”
“起来吧。”高楷面容平淡,“你可知王威去了何处?”
李安远不假思索道:“依罪人愚见,他必前往西凉,投奔张雍。”
高楷微微颔首,蓦然想起一人:“节度副使郝源怎么不在?”
狄长孙拱手道:“主上,此人听闻欧阳炅已死,大哭一场便撞柱而亡,末将阻止不及。”
高楷叹道:“倒是一员忠臣,传令,将他厚葬。”
“是!”
“李安远,你既弃暗投明,我自不弃,可为我军中都尉,如何?”高楷直截了当道。
“谢主上!”李安远大喜参拜。
高楷一挥手,让他退下,却见夏侯敬德拧眉道:“主上,此人为虎作伥,设下诡计,怎可委以重任?”
高楷笑道:“他不过欧阳炅手中一枚棋子,听凭摆布,身不由己。如今,既有投靠之心,何必苛责?”
“况且,我只诛首恶,不究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