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到肉香,鼻子拱了拱,沉吟片刻后,才接过肉吃起来。
“是我连累你遭罪受惊,你放心,待明日天明我就送你回去,你家住哪里?”武植又割了一块鹿肉,放到火上炙烤,出言问道。
“你送我回静泉庵即可!”那女子淡淡道,眼中依旧有怨怼之色。
“静泉庵!?”武植听了之这地名感觉有些耳熟,转念间想起来,喃喃道:
“咦,这不是张娘子前天跟我说过的庵子吗!”
“你说的张娘子可是张二岩,张都头的内人?”那女子闻言,眸光一亮,随即仔细看着武植,有些失声道: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你是那卖饼的!我前天早间在张娘子的饼店前远远见过你!”
她想起前天路过张娘子饼店时,掀起马车的车帘看了一眼,正是这个男人当时和张娘子相谈甚欢。
武植似乎也猜出来面前这女人是谁了,一脸意外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瓷娃娃……”
说到这,武植立刻意识到失言,这女人秋冬换个季都要小心修养调理,这般身娇体弱,所以武植才觉得她是个易碎的瓷瓶,顺口也就说了出来。
吴月娘闻言,柳眉倒竖,显然听出了武植的潜台词,眉间蕴起怒气,杏眼恨恨横了武植一眼。
心道:“好无礼的卖饼郎,害我落水在先,嘲我体弱在后!且期间对我诸多轻薄之举,可恶!
好在自己昨日服了一株赤参调理,今日又在温泉浴池泡澡驱寒,不然今日无端落水,怕是小命难保。”
念及此处,她委屈得想哭,自己好好泡个温泉疗养,也没招谁惹谁,却要平白受这么一遭。
只怪自己倒霉,好在也没人看见,不然传出去自己名节定然有损,待明日回庵上继续修养就是了。
武植面露无奈笑了笑,道了声歉。
又见她咳得厉害,心中有些愧疚,暗道:“这女人本就体弱,要是因为这次落水加重病症,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因为两人均与张娘子相识,相互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武植见吴月娘咳得脸色发白,问道:
“我观你体弱,是否要喝一些野鹿血,这鹿血大补,应该对你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