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漫不经心问道。
潘金莲神色一黯:“我家大郎昨日突染风寒,患了急症,方才喝下药汤不久,正在楼上休息。”
王婆闻言,目露恍然说道。
“哎呦,最近秋冬换季,确实应该注意身子,多穿些衣服。”
潘金莲颔首回道:
“是啊,这天好似越来越凉了,较之往年提前了许多,今年怕是有大寒!奴家需得提前为大郎缝好过冬衣物才是。”
王婆眉头微皱,暗道:“这雌儿是真心,还是假意在我这婆子面前装贤良?”
她面上不露,笑了笑,赞道:
“武大娘子当真贤良淑慧,武大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
“大郎能有娘子这体己人作陪,当真好福气哩。哪像老婆子我,一人孤零零的,近日来总感觉身子不适,十病九痛,怕是有些山高水低了!”
潘金莲闻言微惊。
“王干娘怎地这般说?奴家观你面色无病无害,怎地会山高水低,干娘切莫多虑了。”
王婆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武大娘子当真心善。可这病往往是由内及外,常人如何能随便看出,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最清楚!
哎……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串门,一是送你们夫妇一些茶饼,二是想来借你家的日历黄本一观,烦请借与老婆子我看一看,老婆子我呀,要选个裁衣良日。”
潘金莲疑惑问道:“选个裁衣良日?干娘要裁什么衣裳,需得用日历黄本选日子?”
王婆呵呵一笑,回道:
“害,娘子不知,选日裁衣,自然是裁那送终衣物。
也是老婆子时运周转,近日遇到个大财主听见老婆子的这番唠叨后,便心善布施了一套好衣料给我,是匹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当真是心善的好人咧。
但我去找别的裁缝做工,可没想他们推三阻四,一来他们嫌老婆子给的工钱低,二来嫌弃送终衣服晦气,没人接老婆子我这活计。
老婆子我开了家不温不火的茶铺,勉强温饱,有甚大钱请来手巧不嫌弃做寿衣的裁缝?
所以老婆子便想着自己现在手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