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岩揉了揉额头,冷笑了几声:
“当真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且不说我堂堂一县都头,最后要靠买饼为生,这面子该放哪里去。我若真没了这身差袍,武掌柜还会与我们合开饼店?你啊!想得也太简单了点!”
张娘子瞳孔微缩,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又说道:“既如此,相公何不去找武掌柜商谈一番?”
“谈什么?”张二岩疑惑道。
张娘子笑道:“那武掌柜与栖霞村的莽汉甚熟,我前几次去武家小院和武掌柜过账,见过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且言行举止中甚是以那武掌柜为尊!”
“有此事?”张二岩惊讶道。
张娘子点了点头,嗯的一声。
“此事当真!相公何不去找那武掌柜牵线,让他给你介绍,然后你花点银钱请栖霞村的汉子出来撑场面,带上他们去土地坡,之后与那匪头磋谈的成功概率不就大些了嘛!”
张二岩听完后,目光微闪,连连点头。
“娘子说得在理,武掌柜在栖霞村做生意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相熟那村子里的人,虽说那些猎人穷,但性子烈直排外,我花点钱再有武掌柜牵线,应该能找到些汉子出来帮忙作势。”
说罢,张二岩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
……
阳谷县北门。
三匹骏马缓缓进城。
武植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涌出喜色,因为酒厂快建设好了,所以今日他没去栖霞村监工,而是去了别的村镇收前期酿酒用的粮食。
今日一切顺利,他带着魏大牧、魏小刚跑了几个村镇,谈下合约,付了定金,待明日就会有粮食陆续运到栖霞村。
进了县城,武植三人下了马,将马儿交给魏小刚送去马馆还了,随即他和魏大牧一齐朝武家小院走去。
路过那王婆茶铺时,武植嘴角冷笑。
那王婆子前几日在床上被西门庆整得快散了架,一连几日下不来床,今日这茶铺依旧关门闭客,怕是要大半个月后那王婆子才能恢复过来,开店营生。
推门进院,本来面带喜色的武植进到院子后,忽然神色一怔。
“……东家!……牧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