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坐在老槐树下,喝着劣茶,和老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着野猪肉被一块块分出来,神情颇为闲适。
只是屋内时不时传出那生病孩儿痛苦的呻吟,显得有些刺耳。
武植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不多时,屋内传出王大夫有些慌乱的声音。
“这屋内闷气不畅,将病患抬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通通气,外面对他的病情或许更有利。”
话音刚落下不久,魏勇便连人带床扛到了院子中央。
正喝着茶纳凉的武植见状,目光自然被吸引了过去。
他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八卦的,见到热闹只要有闲工夫就会去凑。
现在见这病孩儿被抬了出来,也就起身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可给他吓了一跳。
病床上这孩儿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子虽然不像其父魏勇般那样魁梧,但也是十分精壮,肌肉结实,线条分明。
只是现在面色青灰,满脸痛苦,腹中不知为何高高鼓起,宛如塞进去了一个篮球。
这病孩儿躺在床上,牙关紧咬,大手用力抓住床沿,额头上虚汗如黄豆般大小,涔涔冒出。
看模样是在极力忍耐剧痛,也就在腹中发出一些咕咕的奇怪声音时,似牵扯到了内脏才忍不住那股剧痛而呻吟几声。
武植吁了口气,心中微震,这要是换做是他,怕是早已经吃痛到哭天抢地了。
这病孩儿着实也算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了。
老车夫上前一看,啧啧有声:“是条汉子,可惜了……”
“老倌儿莫不是知道这孩儿患了什么病症?”武植侧头问道。
“大郎说笑了,老夫也就懂些赶车送货的门道,这医理玄奥精深,老头子我又如何懂得!?”老车夫摇了摇头。
魏禾见自己胞弟这般痛苦,眼里尽是担忧不忍。
“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青弟。”
王大夫双手有些发抖,舔了舔因过度紧张而干裂的嘴唇,“……老夫尽力,老夫尽力就是。”
说完,他从药箱取出针包,随即抽出银针,扎进床上那病孩儿的几处穴位内。
银针入穴,那病孩儿果真痛苦消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