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利索,自己做了便是,省得里外里麻烦别人。这不,今日上门借你家日历黄本一用。”
说完,王婆神情黯然,垂下头来,止不住唉声叹气。
潘金莲闻言,小嘴微张,心中忍不住可怜起这隔壁邻居,她沉吟片刻后,说道:
“原来如此。王干娘倘若不嫌弃奴家手工粗陋,可将衣料送来我处,我日常抽出空闲为干娘缝制。”
王婆目光一亮,连声道:
“唉哟,武大娘子当真心地善良哩。你家大郎身上的衣服就是你做的吧,我见过,合身得体,针脚细密,娘子当真是有一双巧手,做得一手好针线,老婆子我又怎会嫌弃?”
潘金莲谦虚一笑,脸蛋儿微红,见人夸自己手工好,心中难免欢喜。
“既如此,干娘将衣料送来我处,然后你在日历黄本上选好日子,我择日为您量身缝制便是。”
王婆摇了摇头。
“武大娘子有心了,可这临终寿衣,这……这怎能在你家为我缝制?忒不吉利,也晦气,你家大郎知道后,怕是不愿!要是因此他与你闹将起来,老婆子岂不愧疚得紧?”
“什么,还有这种风理习俗?”潘金莲闻言一怔。
王婆笑道:“武大娘子还年轻,对世俗风规有些不了解也属正常。”
潘金莲眉头微蹙,问道:“那如何是好?”
“害,这还不好办么?你去我家茶铺帮我缝制即可,这样老身一来能照顾茶铺,二来也能给娘子端些酒水茶食当做感谢,这岂不两全!?”王婆呵呵笑道。
潘金莲抿了抿唇,摇头道:
“王干娘,近日恐怕不成,我家大郎患病,我需得在他身边伺候,半步离开不得!”
闻言,王婆心道:
“今日凑巧那武大患病,怕是诱不出这雌儿上门,也罢,好饭不怕晚,也正好吊着那西门庆几天,让他心痒,我才好多落些他的钱财。”
念及此处,她笑道:
“害,娘子说得是,老婆子我也不急这几日,好日子多得是,你且先将日历黄本借我,我回去选好日子,自己先缝制就是。”
潘金莲点了点头,“只能先如此了!”
说完,她起身上楼拿了日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