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低下,柳眉间有一丝不悦之色蕴起。
王婆双手拍膝,害的一声,啧啧出声:“这不巧了么!这不巧了么!”
“赠我布料的西门大官人今日上门,为我缝衣的武大娘子今日也凑巧在场,巧了,巧了呀!”
说话间,连连朝西门庆打眼色,让他清醒点。
西门庆见状,回过神来,哦哦一声,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抱拳行礼道:
“原来就是这位娘子心善出手为干娘缝衣,今日当真有缘能在此相逢,小可西门庆,不知娘子名讳!”
潘金莲回了一个万福礼,语气冷淡:“奴家贱名,不值一提,说与大官人知道,恐侮了大官儿耳朵!”
西门庆和王婆似乎听出了潘金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相视一眼,均有些意外。
照理说,心气高的潘金莲,今日见到高大俊朗且给王婆布施贵重衣料的西门庆,理该会有好感才对。
毕竟这人与人一比较,就会出现参差。
现在的西门庆和她家的武大郎一比,怎么也会让潘金莲心里产生不平衡才是。
怎奈潘金莲近段时间被武植整的服服帖帖,如何还有二心生出?
现在她脑子里只想着怎么离开这里,且不拂了友邻的面子。
王婆见情况有些不妙,立刻解释道:
“武大娘子谦逊了,这位大官人是个极好的人,问娘子名讳,不是无端无礼,乃是真见娘子贤良,心有好感!”
西门庆连道:“王干娘所言不错!”
王婆附和赞道:
“武大娘子许是不知,这位西门大官人家中是开生药铺的,他可是我们阳谷县第一大财主!
家里那是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赤的是珊瑚,黄的是金子,白的是纹银,圆的是珠宝,便是犀牛头上的角,大象嘴里的牙都有咧。
不然怎地会施舍老婆子我这几匹名贵布料,做那送终衣物!?当真是家财万贯的主儿!”
西门庆闻言,不自觉嘴角微扬,眼中自傲。
潘金莲眉间那股不悦愈发浓了,寻思道:“这王干娘跟我说这些作甚,他西门庆朱门富贵与我又有何干?”
当下只是轻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