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楼。
三楼的一间豪华雅间内。
西门庆点了一桌狮子楼最好的酒宴,正坐在凳子上翘首以盼。
他在家躲了几天闲言碎语,原本还不想出门引得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可当知道汴京城吏部侍郎的公子也在阳谷县,便坐不住了
他疏通汴京那边的关系,主要就是疏通那京官赵挺之——赵侍郎!
现在他的公子凑巧游历到了阳谷县,自己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结交机会?
别说外面的闲言碎语,便是下刀子,他也得出门和那赵公子结交。
这不,他托人带话,约到了那赵德甫赵公子今日来狮子楼赴宴饮酒,以表亲近。
得知成功约到人后,西门庆喜不自胜,赶紧备好礼物,立刻来到阳谷县最豪奢的狮子楼,亲自置办宴席。
西门庆卖药经商快十年了,人情打点方面门儿清。
可哪怕现在自己已经朱门富贵,横霸一县,但真论起来,仕农工商,这商人排在最后一位。
就区区一个阳谷县县令,要拿捏敲打自己,也跟玩儿一样。
自古仕商不分家,西门庆深知这个道理,
如今自己已然是阳谷县的第一大财主,可要想向上爬,就必须巴结更强大的权力,或者自己掌握权力。
而吏部侍郎主管官员选拔与考核,权力极大,西门庆花大代价疏通这方面关系,也是为了能买个官职护身,便是虚职也行。
陈县令也知道西门庆打的这个主意,他快告老了,也管不了西门庆要攀附其他权力,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他告老之前,西门庆不讲究,减少了对他的孝敬,那这就不对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所以陈县令才借谢希大敲打了他一番,让其好好掂量掂量,如今这阳谷县是谁在做主。
西门庆被陈县令敲打完,第二天就赶紧送上该给的孝敬,丝毫怠慢不得。
由此,西门庆愈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也为了以后扩大生意做准备,要着重疏通打点汴京那边的关系才行。
待明年,新县令上任,自己仗着汴京那边的关系,也能多几分底气,不再和如今这般,被一个老县令随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