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了?咱得把这戏做足咯。”
苏瑶耐心地给唐悦解释,瞧见唐悦恍然大悟的模样,苏瑶又补充道:
“而且啊,即便你苦苦哀求他们,他们也不会等的。
你想想,和触怒刘员外带来的后果比起来,你一个小姑娘的请求,分量实在太轻了。这就是人心,残酷又现实。”
“阿姐,你为何懂得如此之多?”唐悦一脸钦佩,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我娘常念叨,这世道险恶得很。她自小便教导我,一定要学会洞察人心。”
提及娘亲,苏瑶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她缓缓打开放在身前的包袱,里面的物品寥寥可数,除了些许干粮之外,最为珍贵的当属一本泛黄的旧书以及一支做工并不精致的小木簪。
那旧书是她启蒙之时所学的《三字经》,书页之上,有着哥哥写下的诸多注解。
而那木簪,是母亲佩戴多年的旧物。
这两样东西,是她在六岁遭遇变故后,从家中带出且唯一保存至今的物品,也是关于娘亲和哥哥仅有的念想了。
娘,您在那个世界可安好?女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您。
哥哥,你可还活着?若你尚在人世,今年应当有十九岁了吧。
苏瑶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两样旧物,心中悲戚难抑。
然而,还未等思绪蔓延开来,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外面传来郑刚的声音:“瑶儿,悦儿,咱们到地方了,快下车吧。”
苏瑶和唐悦听到呼唤,赶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动作利落地从马车上下来。
苏瑶道:“郑叔,辛苦您在此处稍等我们一会儿,我们会尽快回来。”
“好嘞,你们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郑刚满脸关切地回应道。
这里并非别处,正是苏瑶六岁之前居住的烟水村。
这个村落依山傍水,风景如画,是一个宁静优美却人烟稀少的地方,仅仅只有十几户人家。
苏瑶的家坐落在山脚不远处,更是远离其他人家。
九年的时光悄然流逝,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如今早已破败不堪,人高的野草密密麻麻地长满了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