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即将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人。
分手后,他没有给自己的伤口上过药,甚至故意泡入水中,一次次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只为留住锦儿留下的印记,那是他身上唯一属于她的印记。
半年之后,伤口还是好了,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
但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愈合,被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填满。
靖国公府,祠堂之内。
朱漆案几光洁如新,各类时鲜瓜果整齐罗列,香烛静静燃烧,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烟火缭绕间,一切就绪,只等那庄重的祭奠仪式拉开帷幕。
安嬷嬷在一旁,神色焦灼,不停地来回踱步,手中紧攥着一方帕子。
她时不时地踮起脚尖,朝着祠堂门口的方向张望。
“小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啊,这可如何是好?”
楚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看似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焦急。
她抬眼,目光淡淡地瞥了瞥安嬷嬷,轻声呵斥道:“好了,戚芳,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心烦意乱的。”
安嬷嬷脚步顿了顿,可不过片刻,又自顾自地念叨起来:
“小公子出门前明明说去去就回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呢?这祭祀的吉时眼看就要误了,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听闻此言,不禁哀叹一声,满是无奈与痛心。
“这孩子,还是那么不懂事啊!以往不回来也就罢了,今年好不容易回了府,难道连给他爹和两个哥哥磕个头的这点心意都没有吗?”
说着,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眼眶也随之泛红,往昔的悲痛瞬间涌上心头。
对于靖国公府而言,寒衣节,从来不是一个普通的例行祭奠先祖的节日。
它是国公爷和两位公子的忌日,是他们为国捐躯、血洒沙场的日子。
每一年的这一天,对楚老夫人来说,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那一日,国公府的顶梁柱轰然崩塌,曾经的热闹与荣耀,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满心的凄凉。
安嬷嬷亦是眼眶湿润,她侍奉在老夫人身侧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