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当师父又一次独自坐在屋顶,对着月光饮酒时,萧瑾轩偷偷藏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只见师父低垂着头,手中的酒葫芦微微晃动,嘴里喃喃自语:“锦儿,我对不起你……”
话语未尽,师父已是泣不成声。
他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又凑近了几分,一心想要听清师父话语里未尽的深意。
可师父只是反复念叨着那一句,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悲戚,像一把把钝刀,割扯着萧瑾轩的心。
过了许久许久,师父才缓缓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
那颤抖的指尖,似乎在诉说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萧瑾轩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他既为师父的伤痛揪心,又暗自揣测着 “锦儿” 究竟是谁,和师父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自那一夜之后,萧瑾轩练功时愈发刻苦,每当疲惫不堪想要放弃时,师父那颤抖的背影和悲切的哭声便会在他脑海中浮现,驱使他咬着牙坚持下去。
他心里明白,师父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表下,藏着难以言说的苦衷。
而自己,能给予师父的回应,便是用不懈的努力,去契合师父那近乎苛刻的要求。
练剑之时,楚凌峰手把手地纠正萧瑾轩的每一个招式。
“剑要稳,心更要稳!”
楚凌峰的呵斥声,伴随着竹剑击打声,声声入耳。
萧瑾轩一次次重复,手腕红肿,虎口震裂,鲜血染红了剑柄,可他只是简单包扎,又重回场地,继续练习。
夏日,山林闷热得似蒸笼,蚊虫肆虐,萧瑾轩在密林中穿梭奔跑,练习轻功。
脚下树枝不断 “咔嚓” 断裂,萧瑾轩连连跌倒,荆棘划破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楚凌峰在终点静静等着,待他狼狈跑来,才递上一个药瓶。
“擦擦,明日继续!”
冬日,大雪纷飞,溪面结冰,楚凌峰竟要求萧瑾轩破冰下水,锤炼体魄。
上岸后,他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嘴唇青紫。
楚凌峰用内力帮他驱散寒气,眼神中首次透露出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