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章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这么说来,绝大多数的寒衣都是没问题的,也就是面前这十来个乡亲的寒衣出了问题。
诸位且想一想,本店素以高档绣品闻名,分店广布九州,又岂会特意制几件粗劣寒衣,无端砸了自家苦心经营的招牌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是啊,是啊。”
周围的百姓听他这么一分析,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拿着粗劣寒衣的人听了大家的议论,彼此对视了一下,眼中的愤怒虽未全消,但也开始有了一丝动摇,觉得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苏韵章趁热打铁,语气诚恳地说道:
“诸位,此事我等必定查个真相大白。
无论是同行嫉恨,蓄意构陷,还是与苏某有何私怨,我等定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
还望诸位给我等些许时日彻查此事,必当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眼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解决诸位的保暖之需。
各位可先领取上等寒衣回去,若是信不过,大可当众拆线查验,瞧瞧里头可是上好的棉花,诸位意下如何?”
“那行吧!”
人群中有人犹豫片刻,率先开口应下。
其他人见状,也渐渐安静下来,虽说眼中仍藏着疑虑,但激动的情绪总归是缓和了些许。
“让开,都让开!”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之时,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两队官差气势汹汹,如狼似虎般冲了过来,他们不由分说,粗暴地将众人往两边推搡,硬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
一位神情冷峻、身着官服的人,在一群官差的前呼后拥下,大步流星地朝着绣坊门口走来。
“谁是这家绣坊的坊主?”
那领头的京兆少尹高声喝问,令在场众人心头猛地一凛。
一瞧见这阵仗,苏韵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落。
他急忙整了整衣衫,强作镇定,上前一步,深深作揖道:“大人,草名便是。”
京兆少尹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威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