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道:“该死的陈恪之,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萧瑾轩:“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好处都占尽了?”
萧瑾轩沉默片刻,目光如隼般凝视着小院,缓缓开口:“别急,办法总会有的。他这种时刻紧绷的状态,撑不了几日。”
翌日,晨曦初破,吴玲姝就轻手轻脚地起身,蹑足走进饭厅。
一眼望去,只见陈恪之趴在桌上,额前碎发凌乱,呼吸声中透着疲惫。
看到这一幕,吴玲姝的心尖猛地一颤,心疼得揪紧。
陈恪之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眼眸布满血丝,一脸藏不住的倦意。
他昨夜几乎彻夜未眠,耳朵时刻捕捉着院子里的细微动静,此刻早已精疲力竭。
“恪之,你还好吧?” 吴玲姝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关切。
陈恪之扯出一抹微笑,声音沙哑:“我没事。”
“你马上要去当差了,我真担心你扛不住。” 吴玲姝眼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别担心,我年轻力壮,这点累不算什么。” 陈恪之故作轻松,试图让吴玲姝安心。
然而,陈恪之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打着哈欠,刚在自己的桌案前坐定,衙门就突然接到上头指令,要求清查往年账目,公务一下子愈发繁重起来。
不仅如此,上司吴大人在这次账目清查任务分配时,似乎有意针对他。
那些年份久远、账目混乱的工作,一股脑儿全落到了他头上。
一日下来,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院,还得强打精神守在饭厅,时刻警惕那两个糙汉的动静。
没几日,浓重的黑眼圈就挂在了他的眼底,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然而,尽管陈恪之兢兢业业守了好多天,却连那两个糙汉的影子都没见着。
半夜,吴玲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饭厅。
看到正撑着头打盹的陈恪之,犹豫片刻后,她鼓起勇气,压低声音说道:“恪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