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就准备走人。
结果没走出两步,又听见谢承谨的声音:“去哪?”
谢延玉脚步停了下:“回去。”
她急着回去炼解药,而且谢承谨真的很反常,她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赶紧离他远一点。
他已经耽误掉她很多时间了,她有点烦躁,转过身反问:“怎么了,已经这么晚了,兄长还担心我会去外面乱跑吗?”
语气是很温和的。
如果不是谢承谨一直梦见她,感知过她梦里那些阴暗想法,估摸着都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嫌他管得宽。
谢承谨看着她,指尖蓦地有点痒,突然有一瞬想把她柔顺的面皮扒开。
他压下这想法,面无表情,将暗室门关上了。
然后他说:“嗯。”
谢延玉:“……我不乱跑。”
谢承谨走到她身边:“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与此同时。
谢延玉的院子里。
谢延玉到底也有个养女的名头,虽然上到主子下到仆人都不大看得上她,但她的待遇还是要比下人强一些的。她的院子不大,该有的也都有,卧房、书房、侍女住的耳房,还有用来会客的厅堂。
只不过厅堂里通常没人,因为谢延玉没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什么客人。
平日夜里,厅堂的灯都是黑的,然而今天反常。
卧房和书房的灯暗着,但厅堂的灯却亮起来了。
厅堂里,
贺兰危站在窗前。
他算是不请自来,
谢延玉没亲自来给他送汤,他问过侍女,侍女说汤是谢延玉亲自煮的,但她临时有事,所以才没来。
侍女也不知道谢延玉去了哪里,有什么事,当他细问,侍女只唯唯诺诺搪塞道:“她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要给您送什么东西,大多是亲自来送。今天……兴许是真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
贺兰危对这话嗤之以鼻。
但他还是让侍女把他带过来了。
甚至还让侍女把那碗醒酒汤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
推开厅堂的窗往外看,这院子很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