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棂的缝隙,他看见里面的谢延玉。
她姿态端正地跪坐着,脖颈微微弯着,垂着头,而视线似乎没有落在心法书上,而是落在了虚空某点,似乎在走神。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落在她身上,但她身上的颜色太素净,太极端,要么是没有血色的白,例如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耳垂,要么就是就是深到极点、不透光的黑,例如她的头发和眼睫,以至于暖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都生出一点儿阴冷的,鬼气森森的不和谐感。
她后颈的红痕已经消失了。
谢承谨脚步微顿,表情淡漠,在外面看她走了好一会神,然后才走进书房,坐到她前面的主位上。
谢延玉听见他回来的动静,也回过神来。
她原本不是个多听话的性子,并不会谢承谨让她留在这背书,她就乖乖地留在这背。只不过思来想去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原本是打算去找贺兰危走走剧情,但贺兰危根本没回复她,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或者是不是出门去了,倘若她过去扑了个空就没意义了。
因此她又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事和谢承谨对着干。
但凡贺兰危回她一句,她都不会乖乖坐在这。
不过虽说不怎么需要这心法,但坐着也是坐着。
她又把注意力挪回了心法上。
谢承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提起笔开始写东西。
他这人原本就沉冷寡言,谢延玉话也不多,两人都不说话,于是屋子里就很安静。
又过了一会。
谢延玉心法背了一半,突然察觉到袖中的传讯符中有灵力波动。
应该是有人给她传讯息了。
她顿了顿,将传讯符拿出来,准备看一看是谁给她发来消息。
那一边。
谢承谨听见动静,又掀起眼皮看她。
看见她拿出传讯符,他笔锋微顿。
他原不该管她什么,即使决定了要教她修行,他也只需做到他需要做的事。他做事情从来都是这样,不在意别人如何做,为何这样做,他没有好奇心,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他只恪守规矩,做他该做的事。
对他来说,她学不学是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刚才她走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