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开着,能看见屋里的情形,于是侍从一下就看见谢承谨正盯着谢延玉看,视线沉沉冷冷。
侍从打了个寒颤,心想说也是奇怪了,贺兰公子来找您,您不说话盯着谢延玉看做什么?
侍从搞不明白,于是也把目光挪向了谢延玉。
那一边。
谢延玉乍然听见贺兰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随后就又感觉到传讯符中有灵力波动。
她总觉得是贺兰危给她回消息了,于是伸手往袖袋里摸了摸,想再把传讯符取出来看,
然而手指探入袖中,动作又顿了下。
刚才她看传讯符时,谢承谨管束她,要她专心背书,这时候再当着他的面拿出来,恐怕不好。
她不是能乖乖接受管束的性子,但拎得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明面上和谢承谨对着干。
于是她抬了抬头,想看看谢承谨在做什么,准备等他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传讯符偷看一眼。
然而一抬头,
正和谢承谨对上视线。
她指尖一顿。
谢承谨见她抬头,也没挪开视线,看着她问:“怎么了?”
谢延玉:“……没怎么。”
谢承谨嗯了声。
他又挪开了目光。
谢延玉这时候跪坐着,前面是一个矮几,高度大概到她肋骨处,上面放着几册心法。
她手一直都放在膝盖上,正好被矮几的边缘挡住,这时候,她又低下头。
虽然谢承谨已经将目光挪开,但她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盯住她,于是借着矮几遮挡,她将传讯符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半——
偷偷看。
谢承谨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表里不一,从来不像表面上那样温顺听话。
阳奉阴违,当着他的面偷偷看通讯符,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甚至他刚才故意挪开视线,就是想试探,看看她会不会偷看传讯符,
答案是会。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但饶是这样,他还是生出一种微妙的不悦来,
他情绪一向很淡,尤其是谢延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