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不知道夏柏怎么会跟了这么个土匪,他良民一个,以后也是当生活比较安逸的文官,才不会跟他们为伍。
“这事儿想都别想,明天吃完饭赶紧回去。你敢逼我去云川,我就把你卖到南风馆当小倌儿。”
赤裸裸的威胁啊!可惜说给小文盲听没用。冯茂常年跟他爹在驻地,哪里知道南风馆是什么地方,他还挺好奇:“南风馆在哪儿,好玩不?”
回应他的是夏温娄趁他不备的一记过肩摔。冯茂气的大骂夏温娄背后偷袭不地道。
夏温娄居高临下阴恻恻的道:“青楼知道吧!青楼里面是女子,南风馆和青楼差不多,只不过里面是男子。”
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冯茂灵魂发问:读书人都这么邪恶的吗?
宴会当天,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当夏松、夏樟和夏老太太出现在酒楼的司礼台时,认出他们的人脸色瞬间变了,有人立马跑进去向夏温娄报信。
正在招呼客人的夏温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找到卢老太爷和卢策安,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周围人太多,卢老太爷不好大动肝火,只得压抑着怒气道:“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他来干什么?害人不浅的东西。”
卢策安更愤怒,撸袖子想去打人,被卢老太爷喝止:“别冲动,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闹大了丢的是温娄的脸。”
夏温娄眉梢眼角尽是厌烦之色,终是不耐烦道:“先让人进来吧。把人带到雅间,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然而,夏松怎肯乖乖去雅间。大厅内,红绸高挂,宾客们交头接耳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儿如今高中解元,为父甚感欣慰,特来道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今日在场宾客有些是从周边县城赶来的,对夏家当年的事并不清楚,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站在大厅中央讲话阴阳怪气的夏松。
后面的夏老太太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原本夏松教她的那些话,此时竟一句也想不起来,在一旁急的面红耳赤。夏樟一看到夏温娄,不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立马低头装鹌鹑。
夏温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大伯父,如果我没记错,你儿子今年才五岁吧,五岁的解元?闻所未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