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将木头塞入弦月宫之后,不管这计划是否成功,她都知道自己最后都是难逃一死。
成功了,何御女少不得要灭口。
不成功,自己也会陪着何御女王常在被处置。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事,只不过是因为她们计划中,有不得已让自己出面指证的环节。
既然都会死,何必还要挣扎呢?
她就这样听着二人在密谋着,如何告发姜舒月。
最后决定——写告密信!
这样就算计划失败了,起码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告的密。
也不知道她是该说她们聪明还是愚蠢,不用说,送信的人又是自己了。
“你,过来,”两人商量好之后,何御女果然又将萱草叫了过来,“你来写,就说发现姜美人在宫里搞巫蛊之术,然后趁夜送去朝阳宫。”
萱草现在已经不反抗了,只是漠然的听之任之。
写好之后何御女还仔细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纰漏,随手从妆奁里挑了一根玉簪塞到了萱草手里。
“好好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萱草看着手里的玉簪,无声地笑了笑,“奴婢,谢娘娘赏赐。”
那玉簪,布满了石纹,就是拿去卖钱也嫌不够费劲的,然而它就这样到了自己的手里。
自己还要对这个人感恩戴德。
呵……
萱草低着头,何御女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她还愣愣地跪在那里。
心下有些不耐烦,“还愣着干嘛,准备准备,别让人发现了。”
“明夏丫头,慢点慢点……老夫、老夫实在是跑不动了。”
明夏头也不回,脚步却慢下来了一些。
刘太医如今年岁已高,可别叫自己给累昏过去。
就这样一路被明夏拉着到了弦月宫,气儿还没喘匀就被她推入正殿内。
还没开始把脉,只见姜舒月卧于榻上,面色苍白。
他拿出一方手帕垫在手腕之上,手轻轻搭在上面。
片刻之后,刘太医眉头微蹙,沉吟道:“娘娘的脉象颇为虚弱,脉搏细微,若有若无。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在重病之人身上才见得到,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