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
“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怎么就一晚上人就病成这样了?”
宫人们纷纷磕头求饶,静玉谨记姜舒月的话,带着哭腔回道:“陛下恕罪,娘娘昨夜晚膳前后还好好的,夜里突然起了高热,整个人不停地说着胡话。
宫门落钥奴婢们无法请太医,幸得明夏会些医术,不停给娘娘想办法降温,直到今日早晨开了宫门才去请了太医。”
贺云徽蹙眉,“为何不去朝阳宫找朕?”
静玉默了一瞬,才开口:“陛下每日日理万机,娘娘不愿奴婢们惊扰陛下。”
他听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美人位份过低,自己去了贵妃宫里,她一个人无权无势,即便想要去请,也要顾忌事后会不会被贵妃记恨。
手上捏着杯子,逐渐用力,位份还是太低了。
突然不喜欢她这样谨慎的性子,在他眼里,姜舒月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更加肆意的才对。
又想到静玉说的,“你说她说胡话,说了些什么?”
“这……”静玉好像犹豫着不敢说。
贺云徽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说的可能是关键,“说,朕赦你无罪。”
随即静玉又斟酌了一下,猛地一磕头,“娘娘,娘娘说有人拿着红绳绑她,还拿……针不停扎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好多针……”
一旁的福康和明禄听得脸色都变了。
红绳,针,两个平常并不起眼的东西,现在结合在一起只会让人想到另一种可能。
贺云徽脸色也是一变,手上没忍住,茶杯就被他摔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